(一) 某段时代的我,惯于意气用事。可以因为赌气飞到年夜连,又因为
没有神色,四小时后折返。也可以只用一天时刻,抉择第一次独自旅
行并买好行装付诸步履。
2005
混住的几个房间,只剩一个与满屋白种汉子同处一室的床位。只好
抛却,独自住楼上的年夜床间。
漫无目的地乱走。走过墙角绽放鲜花的庭院,穿过青灰色的巷道,
发现自己来到
洱海湖畔。被夸姣的名字或是某种气概的装饰所吸引,在咖啡店停下小憩
。涂鸦。阅读。看片子。
去到
喜洲,为看巷口飘零的扎染布,为吃当地一绝“喜洲粑粑”。某个巷道的
某个卖粑人家,停下了脚步。里堂一个声音号召:你一小我走吗?举
头一看,两个背包客模样的男生嚼着粑粑在品茗。一路品茗吧。于是
,我被“捡”了。来到年夜理的第三天,我不再独行。 (年夜理的天空)
再游洱海。一路很美,阳光穿透仲午的云层,洒落在青绿的山峦和
原野。前一全国过雨的缘故,湖畔草水交融,折射出粼粼波光。几个
村平易近蹲坐岸边垂钓。
在唐朝喝到夜深。掷骰子,玩到喝不动了,可以讲故事代罚。那些
老套的“故事”被我搬了出来。奸恶总编
给榆安园“拉来”一笔生意,把他们带到这里。晚上在公共浴室哼
着小调,听见门外
偶然路过国际青年客店,探询到混住间的空床位,随即转移。同处
一室的
英国女孩,夜里鼾声如雷,幸而明天分开。
坐在晾衣台上晒太阳,被白花花的床单包抄。贪心地听着掀动床单
时哗哗的声响。贪心地吸吮同化洗衣粉喷香味的水气。
那时辰的我,会在等洗衣机停转的空当,靠在墙角来一支烟。和端
着脸盆排队洗澡的背包客,有一搭无一搭地聊。
爬
苍山。不坐缆车不骑马。林中穿梭三个小时,攀到建在四分之一山腰的“
高地旅馆”。他们要继续往上,爬到
电视塔旁的客栈住下。旅馆主人说,天黑前爬不到,不如明天束装再发。独
行其是。送我去下山索道站。无法劝阻,只好把领巾送给衣装最亏弱
的
天色起头沉黑的时辰,他们短信说雪已在视线之内。当晚此后,杳
无音讯。想像他们围坐在火炉边趣话横生,无暇顾及我的担虑。第二
天上午仍无音信,起头探询山难。没有动静即是好动静。
仲午终于见到徒步下山的两小我。密林里迷了路,天黑前十几分钟
达到目的地。没有装备御寒,没有干粮果腹,没有手电照明。若是有
我拖后腿,三小我可能冻死饿死在路上。我的领巾派上了很年夜用场
。
在
古城墙上躺着看星星。舒适地享受安好的夜,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没想,什
么也想不出。只是看见深不成测的夜空里,星辰幻化,云朵漂移。夜
空下的屋顶肃静而又细微。 (二) 两年后,
这一次,一头一尾抽出两个半天补足两年前在
昆明未做的功课。第一个半天在所住的云年夜宾馆周边逛逛逛逛。步行经
由前一晚和伴侣的伴侣消磨的酒吧,又来到两年前短暂勾留的
翠湖。没有看到年夜的转变,但误打误撞闯进闻一多故宅。只有三俩旅客
,凄清得很。
(昆明掠影) 最后一个半天,以所住的驼峰客栈为中心,四处乱走。然后打车去
了花鸟市场。一贯很喜欢这种乱糟糟的集市。说是花鸟市场,其实除
了花鸟虫鱼,
丽江。若是和年夜理的“侠义”对比,丽江简直足够“柔情”。对于这个
古城,不想再用太多的翰墨去衬着,也不想上传太多照片展示它的穷
奢极欲。在现在的丽江若能心平气和,那必然达到“年夜隐约于市”
的境界了。我能吗?有那么几天。 (
云南的花花卉草) 在丽江安闲地住着,没有料到会说走就走,在雨后的夜里赶往
泸沽湖。一路狭道高卑,转角陆续络续。过了十八弯遭遇年夜雾,能见度极
低,雾灯只能照见前方一两米的路面。在
宁蒗等我们的摩梭年迈,还热心地每隔一刻钟打电话给司机师傅问到了哪
里。吓得我一个劲地喊别打了别打了。不听。从宁蒗去泸沽湖的路上
,又路遇塌方现场、桑塔纳翻车遗址、劫匪出没路段。司机开了警报
器,要吓退那些个车匪路霸。糁得慌。 在烧烤城吃了地道的烤羊肉,住进戈瓦宾馆已是凌晨两点。倒头便
睡。一早要去转山节凑个热闹。在丽江懒散惯了,两三个电话催促,
才很不情愿地起床。拉门一看,觉得自己面朝年夜海!天空、湖水、
远山、扁舟、鸥鸟 正在出神,被主人请进祖母屋吃早餐
(与摩梭
人和喇嘛在一路) 转山节是每年的夏历七月二十五,是朝拜格姆女神的日子,也
主人嬉笑说,转山节就是去山上野餐。果真看见各家各户摆上点心
,生了火堆煮着热茶。还有人背了帐篷来,有点扎营扎寨的气焰。喇
嘛也来扎堆。穿平易近族服饰的摩梭人可贵一见。学生模样和扛着相
机的人不少。可惜今年因为天色欠好,一些勾当被迫打消。
里格教人贪恋。还在高处泊车俯瞰,就被这个
仙人岛给迷住。比起小店林立的主
湖区,里格舒适得多。这里的湖水当真是清透见底,水草跟着波纹扭动腰
肢。湖面开满的白色水生花,当地人戏称 (泸沽湖的水)
第二天,天边终于崭露亮色。带了活乳猪,划船去
蛇岛,也就是
美国植物学家洛克栖身二十多年的岛上野餐。没错,现宰现煮。第一次目
睹这样血腥的排场。放血,拔毛,剖膛,切块。不要的内脏实足扔湖
里喂鱼,搜罗发现有寄生虫的小肠。山上的喇嘛带来年夜狼狗,也来
蹭吃。拿树枝把内脏拨过来喂狗。蒸饭用水取自湖里。木料从林子里
捡。伞撑开了煽火。饭蒸好了用手抓吃。把着瓶子喝酒。爬树摘野梨
当餐后生果。这么野蛮的一餐都下咽了,估量往后没什么不敢吃的了
。
等饭的时辰我们学会了划船,居然能吭哧吭哧地环岛一周。主人把
杨二盖
博物馆的山坳指给我们看。云南和
四川交壤的小落水村,政府特批的地儿。通俗摩梭人对她的观点很平平,
没感受她有多了不起,甚至跟着快男风浪起哄。好玩儿。